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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在人群中聽到這一席話倒是眼前一亮, 原來京城內還有這等八卦啊。
於是他耳聽八路眼觀四方，樂此不疲地在大街小巷閑逛起來。
再加上他有意地去聽那些與鎮國將軍寧晉有關的事跡，所以多多少少也將這事的前後因果知道得差不了太多。
這其中牽扯到的有關先帝無能, 忌憚大周戰神的隱秘事，坊間雖不敢輕易談論, 但這已經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了，季澤總能從一些人的言語間尋到一絲蛛絲馬跡的。
不過, 京城那麽大，八卦是數不勝數, 季澤逛了一上午，把想聽的都聽得差不多了，也就準備回客棧好生覆習。
反正他只能打聽到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消息, 比如誰家與誰家交好，哪家的女兒嫁進了國公府，黃首輔又惹皇上生氣了等等, 再隱晦點的可就不行了。
當然, 八卦亦只能作八卦, 不可全當真。
鶴翔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說是寸土寸金亦不為過, 這一條街上來往的馬車上大部分坐的皆是達官貴人。
街道兩旁是重金打造的各種特色店鋪，進出的也多是高門貴女或者勳貴夫人，還有大大小小的富商。有錢人家的丫鬟小廝昂首挺胸地走進店鋪，似乎也是以此為榮。
各大酒樓裏前來參加春闈的舉人坐在一起舉杯相邀，高談闊論。
季澤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般繁榮昌盛的場面了, 就是省城的街道上也有許多面黃肌瘦的行人, 可此處不是。
雖然這裏的東西對於曾經的他來說，算不得什麽, 可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場景，讓他有種錯覺。
京城與前世的北京仿若有共通之處，可共通在哪裏呢？
季澤回憶起前世的生活感覺有些恍如隔世，是啊，的確是隔了一世，他站在石磚鋪設的路中央，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神態各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相同的精神面貌，那就是安穩。
在21世紀，安穩這個詞實在再普通不過，人們追求的是更高質量的生活，與生活在皇城根下的百姓一般無二。
那時候的他生活富足，沒有什麽人生追求，“紈絝”、“好逸惡勞”、“無所事事”是他的代名詞，就連文化水平也不高。那張學位證書也僅僅是一張證書而已，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出生在高知識高涵養的豪門家庭裏的人。
那樣的季澤，又怎麽可能去思考什麽安穩與追求？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從家徒四壁的農家子到嶺南省的解元，從好逸惡勞不知所謂的平庸之輩到因憂心平民百姓不惜一紙書信投誠t四皇子的普通秀才，從趙家村到京城，他再不是那個紈絝的富二代。
季澤腦中靈光一閃，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了。
以前是錢財權力名利，被形勢逼迫著科考，被環境逼迫著改變，而現在他要的是去主動，去迎合，去做自己想要做的，該做的事。
來這一遭，總要做點什麽，留下點什麽。
並且，這大千世界總會有更好的，現下已是最好。
這時，許久不曾出現的王霸系統忽的出聲道：“恭喜宿主想通其中關竅，成功開啟大周朝一國大員之路！”系統的聲音裏有驚喜，有難以置信，也有“老子終於有希望返回地球位面了，總算苦盡甘來了”的激動。
聽著系統的機械音因為過於激動變成了旋轉跳躍的土撥鼠尖叫音，季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在心裏問道：“什麽意思？”
系統難得沒有與季澤唱反調，樂滋滋地說：“宿主，你之前開啟的是大周朝一品大員之路，可是現在由於你的突然開竅觸發了隱藏支線，從‘開啟大周朝一品大員之路’變成了‘開啟大周朝一國大員之路’！”
“哦，原是如此。”季澤沒把這放在心上，他反應過來後，便準備往客棧方向而去。
王霸系統見宿主這副毫無所動的模樣，忍不住著急道：“宿主，一品大員與一國大員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那也是有相當大的不同的。你就不好奇嗎？”
要是在以前，季澤肯定會在意，但剛剛他突然想通一些事情，猶如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對這些外物卻沒那麽在意了。
他唇角含笑，順著系統的意思問道：“嗯，你說吧。”
王霸系統這才發現宿主的思想好像又升華了，它也冷靜下來，“是這樣的，一品大員只是你之前要走的路，而一國大員是你當下的終極目標。前者是為己，後者卻是為國，如果宿主做得好了，自然好感值上漲到一定程度，宿主與本系統都可以回到該回的地方。這樣，宿主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錄入書籍了，並且前者就算你這一輩子錄入的書籍足夠多，最後可以保證本系統升級回到地球位面，但宿主你卻不能離開。”
季澤微微一頓，原來還有機會回去。
不過，這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他眼神平靜無波，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這樣很好，統統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讓你能夠回去的。”
王霸系統不太習慣變溫柔的宿主，如今對方的心思越發深沈，腦子裏幹幹凈凈的什麽想法也沒有，它啥都探尋不到。
欸，博士說的沒錯，人類最是聰明了，也最是變化多端。它想不通，就沒再繼續深想下去，等它回到地球位面，一定要讓博士給它長長智商。
中午，季澤回到客棧用過飯後，便不再出門，拿出一本書來開始溫習。
他的確沒怎麽將方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養成了習慣，現在只想著再看點書，若是能一次中試最好不過，因為這條路他是非要走下去不可的。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至於客棧外面關於買題，押題的“腥風血雨”，季澤都沒有參與。
二月初九，京城的貢院門大開，來自全國各地的舉子們排著長龍提著考籃，精神飽滿地踏進考場。
成蟲成龍就在此時，只要會試中第，那他們成為進士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在初九日，第二場在十二日，第三場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也就是說大家要在貢院裏連待九天，期間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出考場！
三場考試的題目為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與鄉試相同。
會試的嚴格程度，鄉試自然是不能比的。
在天子腳下應試，倘若還有人想搗亂甚至作弊的話，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這可相當於在挑釁皇威，舉族都會因他而受到牽連，甚至誅連九族！
這一套套檢查流程下來，饒是季澤再淡定被掰來掰去也還是不太舒適。
這回他的運氣就沒有以前那麽好了，第一場考試就讓他抽中了臭號旁邊的號舍。最重要的是，會試連考九天根本就不能如之前鄉試一般，每三場就可以出去一日，進來再重新抽取號舍。也就是說，季澤要在臭號旁邊待到考試結束。
不過因為要連考三場，舉子們上茅廁倒是不用蓋屎戳子了，除非去的時間太長。
季澤進入號舍後，首先將頭頂與四周墻面好好的檢查了一番。
確認沒有什麽大問題，他才打開考籃從裏面拿出一塊布來，躬身從墻角的一小盆水裏沾濕了棉布開始打掃衛生。
他收拾完，外面的天空還沒有亮，未到發卷的時辰，便依著墻閉目休息，在腦中默背一些不算太熟的文章。
直到官差在外面喊道：“發——卷——”
季澤拿到試卷先是全部瀏覽了一遍，發現題目與鄉試沒有太大的區別，中規中矩，很是尋常。
題目雖尋常，但他卻不能答得普通，要想讓主考官眼前一亮，然後從眾多舉子中脫穎而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他看完題目就將試卷放到一旁，閉上眼睛想該從哪個方向作答比較好。
因早上天還未大亮，號舍裏大家都燃起了蠟燭，微弱的燭光照亮著桌案上的試卷。
四周能聽到其他考生的落筆聲，衣袖拂過紙張的聲音，窸窸窣窣，但這些聲音一點也未曾影響到季澤。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季澤睜開眼，開始研墨答題。
二月的天氣委實寒冷，對面的考生才將將答完一道四書題，手就被凍得僵硬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受不了了，只好站起來生了個碳爐，然後繼續答題。
季澤倒是還好，他這些年經過妖獸肉的調養，以及每日不斷的晨練，身上都練出了好幾塊腹肌，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所以這點冷，對於他而言，壓根兒算不上什麽。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人陸陸續續地來這臨時搭建的茅廁解決生理問題。
聽到腳步聲和水聲，季澤下意識地皺緊眉頭，筆尖也在稿紙上一觸，留下一點墨跡，好在這只是稿紙。
他可以用除臭劑除掉自己周圍的味道，卻避免不了聽到聲音，季澤一想到未來還有八天都要這樣度過去，那眉頭就沒松開過。
平日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此刻不禁變得有些黑，要是半日裏偶爾能聽到幾次他倒可以忍受，可這考生每過一會兒便要來一回，來來往往的沒完沒了！
他們這邊分明沒有這麽多考生啊，因此季澤甚至懷疑，有的考生一上午就要如廁三四次！可是吃壞了東西，亦或者太過緊張的緣故？
沒有辦法管別人上廁所，他只好努力屏蔽自己的五感，只沈浸在試題當中。
有除臭劑在，若是這一點小事都能影響到他的發揮，他還考什麽科舉？
而真正厲害的人，就算沒有這些外物輔助，也能鎮定自若的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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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在人群中聽到這一席話倒是眼前一亮, 原來京城內還有這等八卦啊。
於是他耳聽八路眼觀四方，樂此不疲地在大街小巷閑逛起來。
再加上他有意地去聽那些與鎮國將軍寧晉有關的事跡，所以多多少少也將這事的前後因果知道得差不了太多。
這其中牽扯到的有關先帝無能, 忌憚大周戰神的隱秘事，坊間雖不敢輕易談論, 但這已經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了，季澤總能從一些人的言語間尋到一絲蛛絲馬跡的。
不過, 京城那麽大，八卦是數不勝數, 季澤逛了一上午，把想聽的都聽得差不多了，也就準備回客棧好生覆習。
反正他只能打聽到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消息, 比如誰家與誰家交好，哪家的女兒嫁進了國公府，黃首輔又惹皇上生氣了等等, 再隱晦點的可就不行了。
當然, 八卦亦只能作八卦, 不可全當真。
鶴翔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說是寸土寸金亦不為過, 這一條街上來往的馬車上大部分坐的皆是達官貴人。
街道兩旁是重金打造的各種特色店鋪，進出的也多是高門貴女或者勳貴夫人，還有大大小小的富商。有錢人家的丫鬟小廝昂首挺胸地走進店鋪，似乎也是以此為榮。
各大酒樓裏前來參加春闈的舉人坐在一起舉杯相邀，高談闊論。
季澤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般繁榮昌盛的場面了, 就是省城的街道上也有許多面黃肌瘦的行人, 可此處不是。
雖然這裏的東西對於曾經的他來說，算不得什麽, 可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場景，讓他有種錯覺。
京城與前世的北京仿若有共通之處，可共通在哪裏呢？
季澤回憶起前世的生活感覺有些恍如隔世，是啊，的確是隔了一世，他站在石磚鋪設的路中央，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神態各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相同的精神面貌，那就是安穩。
在21世紀，安穩這個詞實在再普通不過，人們追求的是更高質量的生活，與生活在皇城根下的百姓一般無二。
那時候的他生活富足，沒有什麽人生追求，“紈絝”、“好逸惡勞”、“無所事事”是他的代名詞，就連文化水平也不高。那張學位證書也僅僅是一張證書而已，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出生在高知識高涵養的豪門家庭裏的人。
那樣的季澤，又怎麽可能去思考什麽安穩與追求？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從家徒四壁的農家子到嶺南省的解元，從好逸惡勞不知所謂的平庸之輩到因憂心平民百姓不惜一紙書信投誠t四皇子的普通秀才，從趙家村到京城，他再不是那個紈絝的富二代。
季澤腦中靈光一閃，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了。
以前是錢財權力名利，被形勢逼迫著科考，被環境逼迫著改變，而現在他要的是去主動，去迎合，去做自己想要做的，該做的事。
來這一遭，總要做點什麽，留下點什麽。
並且，這大千世界總會有更好的，現下已是最好。
這時，許久不曾出現的王霸系統忽的出聲道：“恭喜宿主想通其中關竅，成功開啟大周朝一國大員之路！”系統的聲音裏有驚喜，有難以置信，也有“老子終於有希望返回地球位面了，總算苦盡甘來了”的激動。
聽著系統的機械音因為過於激動變成了旋轉跳躍的土撥鼠尖叫音，季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在心裏問道：“什麽意思？”
系統難得沒有與季澤唱反調，樂滋滋地說：“宿主，你之前開啟的是大周朝一品大員之路，可是現在由於你的突然開竅觸發了隱藏支線，從‘開啟大周朝一品大員之路’變成了‘開啟大周朝一國大員之路’！”
“哦，原是如此。”季澤沒把這放在心上，他反應過來後，便準備往客棧方向而去。
王霸系統見宿主這副毫無所動的模樣，忍不住著急道：“宿主，一品大員與一國大員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那也是有相當大的不同的。你就不好奇嗎？”
要是在以前，季澤肯定會在意，但剛剛他突然想通一些事情，猶如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對這些外物卻沒那麽在意了。
他唇角含笑，順著系統的意思問道：“嗯，你說吧。”
王霸系統這才發現宿主的思想好像又升華了，它也冷靜下來，“是這樣的，一品大員只是你之前要走的路，而一國大員是你當下的終極目標。前者是為己，後者卻是為國，如果宿主做得好了，自然好感值上漲到一定程度，宿主與本系統都可以回到該回的地方。這樣，宿主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錄入書籍了，並且前者就算你這一輩子錄入的書籍足夠多，最後可以保證本系統升級回到地球位面，但宿主你卻不能離開。”
季澤微微一頓，原來還有機會回去。
不過，這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他眼神平靜無波，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這樣很好，統統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讓你能夠回去的。”
王霸系統不太習慣變溫柔的宿主，如今對方的心思越發深沈，腦子裏幹幹凈凈的什麽想法也沒有，它啥都探尋不到。
欸，博士說的沒錯，人類最是聰明了，也最是變化多端。它想不通，就沒再繼續深想下去，等它回到地球位面，一定要讓博士給它長長智商。
中午，季澤回到客棧用過飯後，便不再出門，拿出一本書來開始溫習。
他的確沒怎麽將方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養成了習慣，現在只想著再看點書，若是能一次中試最好不過，因為這條路他是非要走下去不可的。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至於客棧外面關於買題，押題的“腥風血雨”，季澤都沒有參與。
二月初九，京城的貢院門大開，來自全國各地的舉子們排著長龍提著考籃，精神飽滿地踏進考場。
成蟲成龍就在此時，只要會試中第，那他們成為進士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在初九日，第二場在十二日，第三場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也就是說大家要在貢院裏連待九天，期間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出考場！
三場考試的題目為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與鄉試相同。
會試的嚴格程度，鄉試自然是不能比的。
在天子腳下應試，倘若還有人想搗亂甚至作弊的話，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這可相當於在挑釁皇威，舉族都會因他而受到牽連，甚至誅連九族！
這一套套檢查流程下來，饒是季澤再淡定被掰來掰去也還是不太舒適。
這回他的運氣就沒有以前那麽好了，第一場考試就讓他抽中了臭號旁邊的號舍。最重要的是，會試連考九天根本就不能如之前鄉試一般，每三場就可以出去一日，進來再重新抽取號舍。也就是說，季澤要在臭號旁邊待到考試結束。
不過因為要連考三場，舉子們上茅廁倒是不用蓋屎戳子了，除非去的時間太長。
季澤進入號舍後，首先將頭頂與四周墻面好好的檢查了一番。
確認沒有什麽大問題，他才打開考籃從裏面拿出一塊布來，躬身從墻角的一小盆水裏沾濕了棉布開始打掃衛生。
他收拾完，外面的天空還沒有亮，未到發卷的時辰，便依著墻閉目休息，在腦中默背一些不算太熟的文章。
直到官差在外面喊道：“發——卷——”
季澤拿到試卷先是全部瀏覽了一遍，發現題目與鄉試沒有太大的區別，中規中矩，很是尋常。
題目雖尋常，但他卻不能答得普通，要想讓主考官眼前一亮，然後從眾多舉子中脫穎而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他看完題目就將試卷放到一旁，閉上眼睛想該從哪個方向作答比較好。
因早上天還未大亮，號舍裏大家都燃起了蠟燭，微弱的燭光照亮著桌案上的試卷。
四周能聽到其他考生的落筆聲，衣袖拂過紙張的聲音，窸窸窣窣，但這些聲音一點也未曾影響到季澤。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季澤睜開眼，開始研墨答題。
二月的天氣委實寒冷，對面的考生才將將答完一道四書題，手就被凍得僵硬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受不了了，只好站起來生了個碳爐，然後繼續答題。
季澤倒是還好，他這些年經過妖獸肉的調養，以及每日不斷的晨練，身上都練出了好幾塊腹肌，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所以這點冷，對於他而言，壓根兒算不上什麽。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人陸陸續續地來這臨時搭建的茅廁解決生理問題。
聽到腳步聲和水聲，季澤下意識地皺緊眉頭，筆尖也在稿紙上一觸，留下一點墨跡，好在這只是稿紙。
他可以用除臭劑除掉自己周圍的味道，卻避免不了聽到聲音，季澤一想到未來還有八天都要這樣度過去，那眉頭就沒松開過。
平日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此刻不禁變得有些黑，要是半日裏偶爾能聽到幾次他倒可以忍受，可這考生每過一會兒便要來一回，來來往往的沒完沒了！
他們這邊分明沒有這麽多考生啊，因此季澤甚至懷疑，有的考生一上午就要如廁三四次！可是吃壞了東西，亦或者太過緊張的緣故？
沒有辦法管別人上廁所，他只好努力屏蔽自己的五感，只沈浸在試題當中。
有除臭劑在，若是這一點小事都能影響到他的發揮，他還考什麽科舉？
而真正厲害的人，就算沒有這些外物輔助，也能鎮定自若的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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